第九章古庙(2/1)

作者:飞翔的浪漫书名:功名 类别:历史小说
    赵旭觉得自己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,全身都疼痛又麻木,他想睁开眼看,可是周围似乎只是一片的漆黑。

    在朦朦胧胧的之中,他好像听到水流的响声,这才记起自己原来是被逼跳进了黄河里。

    “不好,娘和哥哥有危险!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,赵旭身上蓦地里生出了一股力气,双手一按,头昏目眩的撑起了胳膊,身子跟着晃了几晃,将眼睛闭上,使劲的摇摇头,再看,原来自己是趴在河岸边,腰部以下还在河水里浸着,身上露出水面的部分全是霜花和冰凌。

    原来已经天明。黄河之水滔滔东流,身后是白雪皑皑的山峦,别的什么也瞧不清楚,他心里着急,再次努力起身,步履蹒跚的往往河岸上面走。

    一步,一步,又一步,十多丈长的河滩,赵昶竟然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。他觉得自己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了,这会也许一只蚂蚁都能将自己给拱倒,他伸手抓了几把雪塞进嘴里,雪水滋润了喉咙,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站在河岸的高处远眺,可这里是什么地方?离陕州又有多远?离家又有多远?

    无论如何,自己是暂时脱离了险境。

    赵旭性子喜动不喜静,自小就喜欢跟着父亲上山打猎砍柴,因此对这样陌生的环境也不惧怕。他边走边辨别,只是雪深入膝,加上浑身有伤,肚子又饿,荒无人烟的,跋涉的十分艰难。

    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能停,只要停住,自己可能就会倒在这白雪茫茫的荒野之中,再也起不来了。

    眼前的景致清晰又模糊,眼睛总是想闭上,想瞌睡,可是赵旭告诉自己不能睡。不能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他看到远处的山腰上似乎有一座破庙,赵旭打起精神,想庙里也许有人。

    望山跑死马,当赵旭到了庙宇跟前,已经彻底的走不动了。

    他趴在庙门口的雪地里又是好大一会,心里有些失望。

    这座庙四周的雪也很厚,没有人打扫和踩踏的迹象,那也就是说,这里没有人。

    赵旭终于推开了斜斜倒着的庙门,庙门被他一推,吱拗轰隆一声,从门槛上脱离,倒在了庙里。

    这座小庙里到处都是蛛丝落网,庙里却有一座高大的佛像,也不知供奉的是什么神人,灰绌绌的也看不清楚。

    庙宇角落的位置有一堆灰烬,但是明显是很早之前有人取暖的,还有着一堆蒿草,上面有人压过的痕迹,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里休憩过。

    庙里没风,比外面暖和,赵旭一步一步的挪过去,将自己往蒿草上一扔,很快的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这一场好睡,赵旭醒来,看到外面光线昏暗,身上有些地方疼的更加厉害,他掀开已经破烂的衣服一看,腰背的位置有着一大片淤青。

    这时赵旭听到庙外有什么动静,他想站起来先躲着,可是起身之后,头一昏,眼前一片漆黑,又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赵旭不禁苦笑:真是有野兽来了,自己也只能等着被吃掉了。

    沙沙的声音接近,情急之中,赵旭急忙的抓起了手边的一根蒿草,他不禁感到悲哀:如果是猛兽,这蒿草又能起到什么防范的作用?

    赵旭紧盯着门口,一会,一只连毛都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小狗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赵旭长吁一口气,将手里抓的很紧的蒿草放下,他刚心说好歹有个伴了,那只小狗却看看他,似乎觉得不安全,又退了出去,跑掉了。

    有小狗跑来,是不是说附近有人家呢?

    赵旭起来,挪到了庙门口,可是哪里有人家和院落的影子。

    赵旭在庙四周巡游了一圈,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在一棵没有叶子的树下找到了一个枕瓜(作者注:冬瓜)。这枕瓜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生的,赵旭顾不得许多,砸开之后,就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好歹肚子里有了食物,浑身暖和了起来,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,只是背上还是疼的厉害。赵旭在庙中灰烬那里发现了火石,他出去寻了一些枯枝树叶,到了庙里点燃,等到火焰升腾,他将破烂的衣衫褪掉烤干再穿上,终于浑身都暖和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时赵旭又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,他拎了一根粗壮的木棍在手里,看到庙门口走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。

    这人面貌端正,虽然风尘仆仆,但双目有神,戴着一顶帽子,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裹,他进来看了一看赵旭,先走到神像面前施礼,而后又对赵旭作揖,问:“小……兄弟,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这人不是中原口音,口音绵软,这荒山野岭的,赵旭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,装作听不懂他的话,这人想想又说:“小哥是本地人吗?”

    赵旭心说萍水相逢,你干嘛打听我的底细,我偏不说,嘴里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,这人微微一笑,又问赵旭:“我想坐下休息一会,可否?”

    赵旭见这人不像是歹人,就往火堆里又扔了一些柴火,自己往一边挪了挪。

    赵旭这会用细木棍穿了枕瓜在火上烤,这人拿出了自己带的干粮,而且还拿出了一个很小巧的锅,支楞在火上,放进了雪,雪遇热化成雪水,一会沸腾,他将雪水倒进一个像是钵盂一样的东西里,一边吃一边喝。

    赵旭眯着眼装作瞌睡,将这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,心说这家伙做什么倒是仔细的很,只不过讲究的太厉害。

    突然间,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正是向庙这里来,正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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